几人谈笑间回到江府。
此时里头等候一个多时辰的平敬侯夫人钟氏早就窝了一肚子火,连灌了好几碗茶都无法熄灭内心是火气,猛地拍了一掌桌面,怒道:「无知小儿!竟然欺我至此!」
「夫人,那人只不过是农女出身,哪里懂什么规矩,但夫人是她的外祖母,自然有资格教导她,既然她不懂规矩,夫人何不好好此人。」一旁的钟妈妈劝道,眼底闪过一丝厉色。
「你说的有理,不过是区区一个农女,竟然敢状告淑儿,我看她是活腻了!」钟氏冷哼一声,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袖。
「夫人,你可不能放过这贱蹄子!姑娘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委屈,要不是这个,以姑娘尊贵的身份怎么可能踏足大理寺那等地方,竟然还与盛二爷和离了!这都是那个丧门星搞出来的事端!」钟妈妈在一旁添油加醋道。
闻言,站在一旁盯着几人的厨娘再也忍不住了,喝道:「你一个奴婢,竟敢辱骂堂堂纯熹县主,哪来的胆子!以下犯上,乃是死罪!」
钟妈妈一惊,但余光瞟到一旁怒不可遏的钟氏,讽刺道:「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平敬侯夫人面前也敢狂妄,夫人,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这区区一个奴婢,竟敢对夫人不敬,当真是随了她的主子,一样是个没规矩的胚子!」
「你你你!」厨娘气得要死,指着钟妈妈怒目而视。
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有什么样的主子确实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句话我同样还给侯夫人,侯夫人这般口齿粗
俗,怪不得能教出这般口出不逊的刁奴!」
钟氏大怒,刚想出口教训这不懂规矩的人,抬眼望去,却看到一张熟悉得令她惊惧万分的面孔。
「你!你是何人!」
一看她慌张至极的神色,江禾曦既疑惑又好笑,故作不解道:「侯夫人特意大老远跑来,不就是为了见我吗,怎么,侯夫人竟然连我是谁都不知道,那你又为何要眼巴巴地候在此处?」
钟氏冷静了下来,暗暗告诉自己这只是巧合,冷静道:「你是江禾曦。」
「没错,你找我何事,快些说吧。」江禾曦坐了下来,抿了一口袭月倒过来的温茶,随后朝厨娘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厨娘恭敬地福了福身子,朝怒气冲冲的钟妈妈嘲讽一笑,轻步退下了。
钟妈妈一厨娘竟然如此猖狂,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一看到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的江禾曦,不禁想到自己那个还在牢狱中受苦受难的儿子,顿时怒气丛生,拉了拉钟氏的衣袖,低声道:「夫人,这人竟然不把夫人放在眼里,当真是没规矩。」
一听这话,钟氏大怒,看到江禾曦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孔,越发气上心头,喝道:「大胆江氏,你到底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侯夫人,竟敢辱我至此!」
「本夫人命令你立刻到大理寺去把状纸给撤销了,还要到我们府上在淑儿面前跪地赔礼,盛国公府那边,你也得去解释清楚,要不然,本夫人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