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一看姚渠竟然如此看不起她,顿时气得鼻子都要歪了,用尽毕生力气跺了跺脚,那咬牙切齿的样子仿佛地面是姚渠一般,其力气之大不由得让人认为她这就是在泄愤。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看着这才相处了没几天就整日打打闹闹的两人,江禾曦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向难得孩子气的姚渠戏谑道:“小渠,你都这么大了,何必与溶月这个小丫头一般见识,你快去忙活酒楼的事情吧。”
闻言,姚渠面上一僵,脸庞立马就涨得通红,恼羞成怒地瞪了一眼在一旁捂着嘴偷笑的溶月,气急败坏地大步流星离开了。
“姑娘,姚掌柜半分没有掌柜的样子,奴婢这几日经常听到客人感慨说我们酒楼的东家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让年纪轻轻的姚掌柜担任了这春江酒楼的大掌柜一职,还说姑娘你这个东家心大过头了。”溶月嘟着嘴抱怨道。
江禾曦怔愣了片刻,轻笑一声,笑盈盈道:“年轻怎么了?年轻人才有活力,再说了,小渠自幼在王掌柜身边长大,对开酒楼一事可谓是耳濡目染,更不必说他极其有做生意的天分,他可不是客人口中说的毛头小子。”
“还有,你日后也不要一副吃了炮仗的样子总是挤兑小渠,你们要是能安安稳稳地说话我定要烧香拜佛了!”江禾曦无比夸张地朝天空双手合十地拜了拜,一副虔诚不已的样子。
但她的眼睛要是没有滴溜溜地转着,溶月说不定还真会信了她,但如今……
不吵架是不可能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
江家小院一大早就有人来拜访了。
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来了。”一道惬意悠长的沙哑声音传来。
曾老头踱着步子慢悠悠地走了过去,缓缓打开了厚重的大门,但一看到门外明显身份矜贵的几人,不由得有些怔愣。
“请问你们找谁?”曾老头防备地掩上了已经打开的半扇大门,警惕地看着面前的贵妇人和少男少女。
男子如何看不出曾老头眼中的怀疑,但他不仅不生气反而还十分高兴,毕竟江禾曦几个女子住在这里确实有些不安全,更何况如今还是多事之秋。
“老伯,这里是不是江禾曦江姑娘的府邸,我们乃是她的舅家亲戚,此次特意前来团聚,劳烦你通报一声。”
曾老头一听,紧紧皱着的眉毛松了松,刚想开口说话,却被原本与厨娘一起到前院给艾山一行人送早饭的溶月给打断了话语。
“曾伯,你在做什么?”
“溶月,你来的正好,这位公子说他们是姑娘舅家的亲戚,你认识他们吗?”一看见兴味十足的溶月,曾老头好笑地朝她招了招手,往俊郎男子的方向努了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