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怀念你当初做太子的时光,那会咱们三人多好,一壶茶,一杆枪,一支笔,各占一方,那会多幸福。

然而段辰渊却用力的摇头,他道:“不行,我要做皇上,要做皇上。”

说这话的时候,他执拗极了,眼底却闪着无数破碎的晶莹。

“做皇上多累,做皇上一点也不好,做皇上……”

“我要做皇上,我一定要做皇上,因为……”死死的抵着人的额,他的声音痛苦而悲哀,“不做皇上,就不能跟阿钰在一起。”

“我不做皇上,就连喜欢的资格都没有,子乐那样好,你大概也会如我周围所有的人一样,只看的到子乐,只喜欢子乐,而看不到我。”

“我不会爱,不懂爱,我想学,可是我学不会,看遍所有,除了这个皇位能牵绊住你,我没有任何可以牵绊住你的东西。”

紧紧的闭着眼睛,泪水终是自眶中落下,他的声音中有着太多曾经被压抑的颤抖,“我不会像五弟那般讨父皇欢心,父皇说我闷;我不会像子乐那般笑的灿烂讨母后夸奖,母后只会不停的要求我,永远都说我不够好;我注定不会有子乐的赤子之心,我做不到他那样的令你喜欢,甚至于那三年来,你永远只看的到他的好,永远不知道,我就在你的身后,静静的看了你足足三年。”

“好不容易我有了一个皇位,因为有它,你才会愿意跟我在一起,因为有它,我才有资格跟你在一起。”

而我不知道失去了它,一无所有的我,要怎么样才能留住你。

所以哪怕是再苦,再难,再累,只要你还在,我也一定是要做皇上。

艰难的抬起手,楚忻泽抚上这个相识多年以来,第一次在他面前吐露曾经压抑过往,流下簇簇泪水男人的脸,心疼的为他拭着脸上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