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向来不喜形于色的男人,眉宇间全是狠戾,全身被煞气与血腥环绕的模样,想到他竟是为了自己,楚忻泽心脏不由的一软。
温声道:“算了,一切都过去了。”
“不,我一辈子都记得,一辈子都记得那一幕。”猛的扭头的段辰渊,眼神极为执拗。
看着眼前眉眼温和的人,看那那截莹白无瑕,段辰渊却觉得自己似乎还是看到了当初,这上满浸鲜血的模样,以至于他眼底浮露出一种自责而悔恨的情绪。
抬着颤抖的手,虚虚的描摹着那处,像是轻抚着掌中珍宝上因自己造成的裂纹,满眼疼惜。
“还疼吗?”
“过去了,早就不疼了。”
“是吗?可是我好疼,”
楚忻泽微怔,就见眼前人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道:“三年了,这里依旧还在疼,每每想起那幕,这里就好疼好疼。”
以至于我逃避似的从来不敢真正提及那次,以至于我时常质问自己,为什么明知道暗部是她一手培养出来的,极有可能是她放在身边监视我的棋子,为什么还要将你的性命放在他们手上,而不是我主动的紧握住。
如果我当时留意到余生的不对劲,提前警告他,可能你根本不会有那一劫。
三年了,每当魏霄提起那次,我晚上总会做梦,梦到你满身是血的模样,真的永远闭上这双含笑的眼睛,再也无法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