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魏霄猛的转过了身。
“抱歉,我……当真了。”
将你的那席安慰话语看作了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将它当了真。
说完抬步离开,他扬着头,牙咬的紧紧的,泪崩的紧紧的,可是哪怕崩的这般紧,泪水还是狼狈的流了下来。
他知道哭出来很狼狈,所以他不希望阿钰看到他哭的模样,他希望阿钰心中有关他的所有模样,永远是战场上的。
骑着战马,一身凛凛铠甲,手执长缨枪,八进八出,如若无人之境。
听到渐远的脚步声,直到完全消失,楚忻泽缓缓垂下头的眼底迟来的泪水,终是一滴一滴的掉在了干净的被褥上,将被褥上绣着的那朵艳丽的山茶花彻底染湿。
他认识的子乐,那般的好,拥有全天下最干净的赤子之心,将他视为惟一,他怎么会不感动,他确实不爱,但是他愿意陪着他,就像那天他承诺给他的一样,陪着他一辈子。
但是,他现在却这般残忍的伤了他。
他刚才该有多疼,该有多难过……
破开的胸膛处似被不停的扯着,拽着,那种疼痛在这刻几乎令他痛呼出声,可是楚忻泽却一再死死的咬着牙。
他一次次的告诉自己,不能哭出声,不能哭出声,可是想到方才那人,想到那片真心到底被自己残忍的践踏,这刻的他到底还是没忍住,五指几近抠烂床下的被褥,终是痛哭出声。
“子乐,子乐,子乐……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