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桂一脸茫然,楚相?是指他家公子吗?

见他如此,那公公解释道:“咱家手中这旨正是皇上亲手所下,封相之旨,只是皇上也挂心楚相身体是否有好转,还专程让咱家带了宫中太医,说是来给楚相把把平安脉,看样子楚相身体倒是愈发不好了。”

一听皇上还派了太医来,阿桂立刻激动起来,“太医太医在哪,快给我家公子看看,快点。”

那公公也不介意他的无礼,拂了下,就见自那公公身后走出个老者。

房中,楚忻泽无力的倚在拔步床头,伸着皓白的腕,太医手指搭在他手腕上,眉头深锁,而这种深锁的眉,随着时间流逝,已化作冷汗涔涔。

太医惊惧的看了眼床头面无血色的人,似觉察到人的视线,楚忻泽下意识的回望,正好将太医眼底那抹可惜与哀叹瞧了个十成十。

他生来聪慧过人,对这种眼神又有什么不明白,往往当人感叹英雄迟暮,叹息于一代人杰早逝时,才会露出这种眼神。

而正是看懂了这种眼神,楚忻泽的心咯噔一下,瞬间凉了一大截。

他自小身体也不算太好,咳疾也常有犯,只是却从没犯的这么厉害过,更没有这么难受过,他不是没往那方面想过,可是总归觉得是自己吓自己,不过一个风寒而已,怎会牵扯到人命上呢。

见太医转身想去外面说,楚忻泽立刻道:“等等。”

太医止步转过身,看着床上身材消瘦的男子,想到皇上下的那封相之旨,眼底叹息之色更浓。

这般惊才艳艳的少年丞相,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