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见黑暗中的人身体一抖,像是被触发了什么按键般,死死的抱着自己的膝盖,咬着牙,面部肌肉崩的紧紧的,全身不住的发抖。
“子乐,别这样,我们都很担心你。”
魏霄却不应一句,只是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膝盖,如此近距离下,楚忻泽甚至都听到了骨关节不堪重负发出的咔咔声。
“子乐!”
生怕人自己将自己压抑的折磨疯了,楚忻泽一把将人不停往肉里陷的手抓到了自己手中,他就感那只手像只铁钳般捏住了他的手腕,像是想将之捏碎般。
手上这猝不及防的疼痛,惹的楚忻泽发出声痛哼,却不想这声痛哼却像是一根尾针,一下子蛰的情绪已处于失控边缘魏霄指尖一颤,随之也从那种令他痛苦的回忆中转醒过来。
黑暗中的魏霄迟缓的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张担忧不已的脸,那平时总染笑意的眉眼中,此时蓄满了心疼,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像是愿意分担他心中所承载即将满溢而出的悲伤与痛苦。
猛的,魏霄一把将人紧紧的搂住,头深深的埋在人的脖颈中,颤着嘶哑不堪的嗓音道:“阿钰,我的父王是被害死的,我的父王是被那些人害死的,他是被害死的……”
每说一句,他的身体颤抖的幅度就大一分,可却又死死的强抑在胸膛中,强抑在心底。
他曾经天真懵懂,一片赤子之心,分明才在战场上学会长大,明白世间险恶,知晓世间残酷,不算宽的肩膀上却在这猝不及防间,挑起了名为仇恨的重担。
“他说魏家男儿最荣耀的归宿是沙场,他说将来他也会战死在沙场,我一直以为他真的战死在沙场上,可是他被人害死了,被人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