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比上次花灯会时,小心翼翼护在怀中的琉璃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更难受,更痛苦,像是被人猝不及防间,硬生生的在心口开了个大洞。

而那个洞里,全部都只有一个人的影子。

很重要,很重要的影子。

可是那个影子就在他面前,就像那盏小心翼翼护着的琉璃灯般,彻底碎了。

从小到大被教导魏家男儿不能流泪的他,血红的双眼中满蓄的泪水瞬间就夺眶而出,他疯了似的大吼道。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只见他手中的长枪如石破天惊般,朝人而去,那一击是硬生生的使了十成十的力,不死不休。

只是忽的一旁闪出一柄利剑,将红缨枪横扫而开,但是魏霄的枪法本就好,再加上此时的这番心绪澎湃,哪是那般容易被扫开,最后余生只能挡在被吓的全身发抖的段辰邑面前,硬生生受了那一枪。

寒铁的枪头硬生生的捅穿了余生的肩胛,他抬手,猛的握住了那力道不减的枪身,将之死死的钳制住。

此时已是满腔恨意的魏霄猛拔长枪不出,刚想抬脚踹开眼前阻止他杀段辰邑的余生,就听一声怒喝自身后传来道:“你再继续发疯,他就真死了!”

段辰渊将地上的人小心翼翼抱起,往里屋大步而去的同时,强抑心中滔天怒火,冲着余生喝道:“还不滚出去立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