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魏霄忽的噗呲一声笑了,“你们说话怎么愈来愈像了。”

“哦?谁还能跟孤说话很像?”

“就是我之前一直跟你提的那位好友,阿钰。”

阿钰?

段辰渊笔下动作微顿,这一个月来魏霄难得的没怎么进宫,倒是给他送了不少信,而他没少从对方那儿听到这个名字,博学,心巧,大才……

对于自家这个表弟的性子段辰渊是知道的,看上去好相处的很,但其实心气高着呢,对谁都能鸡蛋里挑出几块骨头来,能让他从心眼里这么佩服夸奖的人,从出生到现在,一指之数都谈不上。

而这个阿钰能以短短月余功夫就让人心服口服,要不真有大才,要不就是别有用心。

按捺住眼底涌起的深思,将面前因笔锋停顿,而染上墨迹污了的纸撤下,段辰渊似随口一接,“哦?他说了什么话?”

魏霄颇有老学究派,摇头晃脑的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怎么样是不是一个意思。”

说着又将自己捧着的宝贝疙瘩往人眼前凑了凑道:“你看,这就是阿钰做的,漂亮吧。”

或许是真有些好奇对方口中,跟自己说的话愈像的人会做出什么好玩意儿,段辰渊将视线自面前宣纸上平移到了面前的灯盏上。

那是台极为精美的琉璃灯,木制骨架,只是不同于常见灯盏一层,它分里外两层,里层覆盖极轻的纱幔,外层以琉璃为外瓦,琉璃瓦上还镌刻着精美的缕空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