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安静垂首于旁的余生道:“刚刚魏公子派人送来信,说是喝汤不注意烫到了舌头,让主子不必担心。”
“我也猜到了,从小到大粗心大意的性子真是一点也没变。”话中似有些许无奈。
余生见人开怀,难得的打趣似的道:“魏公子这是难得的赤子之心。”
“我倒是希望他没这份赤子之心,免得被有心人利用,落的个万劫不复的下场。”说到此处,似想到什么的段辰渊脸色明显沉了下来。
余生自知失言,不敢多话,恭敬的将才收到的线报,递送到对方手中。
捏碎蜡丸,将里面包裹的纸缓缓展开,看着上面有关于五皇子的最新动向及消息,烛火的照耀下,他眸中情绪明明灭灭,半点让人窥不清。
两个多月前,五皇子段辰邑南行治涝自江南路过,接受了江南楚家无数钱财与物资,楚家为攀附上五皇子,甚至不惜将自己的独子楚怀钰送上了段辰邑的床。
段辰渊本以为不过又是场狼狈为奸的戏码,却不想不过两天,楚怀钰竟然不知道怎么的摆脱了段辰邑,独自偷跑回了家。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并不是楚家愿意将独子送上人的床,而是他那总管不自己下半身的五弟,看上了人家儿子,来了出强取豪夺的戏码,将人强带上了路,只可惜似乎没看好,被人跑了。
果然第二天,暴怒的段辰邑就派了人出去追楚怀钰,本来他以为楚家是彻底要倒了,甚至连派出去捞一杯羹的人都挑好了,却不知怎么的,下午段辰邑又派了一波人出去,将先行一步的人给截了回来。
随后一行人跟没事发生过般,继续正常上路往南方而去。
据段辰渊对自己这个五弟的了解,段辰邑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阴冷性子,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而只要是违逆了他的意思的,没有一个人能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