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病房中,楚忻泽瞪着对面不请自来的人,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自从前两天遇到这人后,这男人每天不落的来他病房打卡,跟他讲‘他们’以前幸福的日子,不断的告诉他,他从一开始就认错了人。
误将他错认成了顾衍,他爱的其实是他。
可是对于他口中的话,楚忻泽半个字都不信。
因为哪怕现在的他,在他面前再温柔,他也一直都记得初见时那双浸着血似狼般掠夺的眼睛。
对于那种神色,内心几近本能的排斥与反感。
他不可能,也不会喜欢上那样的人。
但是。
大姆指磨挲着手指上的戒指,又瞥了眼人手指上的戒指,眼底快速划过抹疑惑。
为什么他们会戴着相同的对戒?
甚至这两天来,对方说的很多话都与他记忆中的某些情节完全吻合。
面对人脸上毫无掩饰的不悦色彩,纪离江似无所觉,只是眼神温柔的看着对面人,端着碗将吹拂好的汤送到人嘴边轻声道:“……那会我生病的时候,都是你亲自给我煲汤,现在你生病了,我也煲汤给你喝,你尝尝。”
楚忻泽不买帐冷淡的避开,眼中像是噙着捧冰渣子般的道:“我说了,我不认识你。”
看到人的这个冰冷而陌生的眼神,纪离江手指微颤。
两天了,他以为他习惯了,习惯了人冰冷的眼神,习惯了人眼底的陌生,习惯人不耐烦的反感与拒绝,但是,只有每每触及,他才知道,原来他是不习惯的,他的心每分每秒都在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