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教诲历历在耳,那三个字卡在喉咙边却怎么也吐不出来,好几次张唇都是颤颤的闭上。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除开对爸爸外的任何人说过这三个字,从来没有。
楚忻泽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床上的人,足足近两分钟,最终,咬了下唇,转身他背对着了床上的人。
“我……我给你叫医生。”
他说不出来,真的……说不出来,对不起这三个字,在他的人生里太陌生了。
“不用了,这么晚总归是太麻烦,李医生今天正好拿着我的片子去了市区,人大概不在这附近,这会过来也不方便,我吃点止疼药就好了,反正也没多久就天亮了,他会来的。”如果放在以前,楚忻泽是万万不会管谁不方便谁没有睡好觉的,在他的世界里,除了何父这个在意的人以外,全世界都必须得围着他转。
他只要说一,别人绝对不许说二,他说让人现在来,别人绝对不许早上来,但是偏偏现在劝他的人是他愧疚的人,而他又是造成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半分钟后缓缓垂目,楚忻泽道:“……我去给你拿药。”说完也不看人一眼,直接走出了房间。
暗处,将方才所有从头看到尾的纪远书看着人远去的身影,眼睛中露出几分志在必得的精明。
看样子拿下何千瑞也不是问题啊!
看了眼床上的人,纪远书摆出他高高在上的嘴脸道:“搞定他,如果露出马脚,你知道后果的。”
后果?无数生不如死的刑罚。
曾经体验过一次的纪离江敛着恭敬的目,回话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