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在心里承诺过,不会容许这世界上有任何人再伤害他一分一毫,没有人可以。”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底闪着一种旁人无法插足的温柔,似乎人生中所有的爱意与情绪,全部都为那一人倾注,而旁人就算穷极一生,也分不到一丝一毫。

白知非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眼前这个他爱到卑微的男人,愿为他献上灵魂的男人,提起那个人时,眼底闪烁着的那种柔软的色彩。

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孟子骞。

不同于四年来见惯的笑,好似一朝由刻板的照片到真实可触摸的过渡,原因不过是提起了他心中的那个人。

白知非忽的觉得整颗心疼的厉害,比这几个月来体内那种蜂拥的撕裂更疼上千倍万倍,这几个月来,他无数次为这人找的借口,无数次自我催眠可能有的苦衷,在这瞬间啪的一声彻底化为泡影的破碎。

整整几个月,精神处于极度紧绷的他,这刻终于像是崩到极致断裂的弦,源源不断的泪水齐齐涌出的同时,也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他什么都不做,就有那么多,我做了那么多,却什么也得不到,他只是个一事无成的蠢货,除了那张脸,他什么都没有,他根本配不上你,他不配得到你的一颗真心,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为什么这些年来,你从来不愿意对我真心的笑一次,从来不愿意看我一眼,骞哥哥,知非比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爱你,为什么你看不到我,为什么……”

然而听到这话的孟子骞脸却蓦地沉冷了下来,那双看着泪流不止人的眼睛,冰冷到几近毫无机制。

“跟他比,你配吗?”

双眼似因为不可置信瞪的凸出,满布着红血丝浸着源源不止的泪水,模样看起来狼狈的骇人。

张着唇,白知非似乎想反驳些什么,似乎想告诉面前的人些什么,似乎想承诺的说些什么。

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我可以改,变成你喜欢的那种人,只要你不爱上除我以外的人就好,为了你,我命都可以不要,只要你用说起他时的那种温柔,说起我,看着我,想起我,像放他在心上一样,将我放在心上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