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泽!!!”听到尖叫声的孟子骞猛的推开房门。
然而,那个只要他出现,就永远下意识将视线停留在他身上的人,此时却缩在床上,惨白如纸的脸上沾满泪水,正抱着自己的肩膀不停的发着抖。
孟子骞快步上前,将吓坏了的人一把揽在怀中,轻声安哄道:“没事,是梦,只是做恶梦了,没事。”
楚忻泽却一把死死的拽着他的衣摆,手指指节泛着惨烈的白,哆嗦着唇道:“不……不……不是梦,不是……我看到……我看到了……”
眼睛猛的瞪大,梦中的画面似突然浮现在眼前,“我看到了,好多好多的血……好多……“
我的身上,我的脸上,地上,眼前,全是血……
忽的,他几乎是神经质的,伸手擦起了脸,而入手的液体却似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蛰的他本就敏感的神经般,极近崩溃。
“血,有血,哥哥,你看,好多血,哥哥……”
他用力的擦着脸上的液体,用力的抹着,却因为太过用力,以至于不长的指甲在皮肤上留下道道红痕,他似乎想将自己皮肤抠烂,好像只有这样,才能阻止一直残留在鼻腔前,那股浓烈的令他作呕的血腥味儿。
见到人算的上是自残的行为,孟子骞心惊的立刻一把将人的手腕钳制住,紧紧的按在怀里,将人以一种安全而保护的姿势紧紧的抱住,一遍遍轻拍着人的后背,温柔的轻哄道。
“没有血,哪里都没有血,小泽别怕,别怕,哥哥在,哥哥陪着你……”
似乎是那声‘哥哥在’安抚到了他极近崩溃的神经,楚忻泽死死的抓着人的衣衫,将头埋在人的怀中,颤着身子不停的重复道:“哥哥,你别死,我不要,什么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