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这玩意儿干嘛?”鸦隐捏着鼻子,靠坐在床上,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本来我宫里有一株这玩意儿,我嫌它丑,让人给拔了。”
陵游哑然失笑,嫌丑拔掉这种事,到真是鸦隐的行事风格。
花汁被碾干净了,药碾里剩下的东西干巴巴的,绿绿黑黑的一坨,被陵游收进了一个罐子里。
婆罗花没了,房间里空气陡然清新了,鸦隐醒了也不再睡,缠着陵游要去后山的温泉洗澡。
他皱着眉,双手捧着鸦隐的手,“你这伤还没好,别碰水。”
“我不用手,我坐进池子里就把双手举起来,你给我洗。”鸦隐言词是命令,但语气软哒哒的,倒像是在撒娇。
他猛的想起九重天上食神的女儿,小姑娘活泼好动,每每想做什么,就以我绝不怎么样,你来帮我怎么样这种句式,骗得她爹带着她做了很多无伤大雅却猫嫌狗憎的事。
“走啊,怎么又发呆?”鸦隐拧了一把陵游的鼻子,把人唤回了神。
“你先去泡着,我去拿东西。”陵游恍惚的想,自己是不是像是在养儿子,这个念头掠过心头,他情不自禁的又叮嘱了一句,“记得伤口别沾水,把手举起来。”
鸦隐远远的应了一声知道了,陵游当即就笑了出来,九戒和十方是从不调皮的,这种养调皮儿子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有。
陵游还是像以前一样,拿了木盆布巾等东西就去了后山温泉,鸦隐情绪稳定之后还是很听话的,老老实实的坐在温泉里面,举着受伤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