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自己可真是个矛盾又轻浮的存在。先是拒绝了别人的好意,结果察觉到自己的心情之后又不由自主地想主动接近。他觉得自己要是江承礼,早就对这么个忽近忽远的oga产生厌烦心理了。

施予靠着门,伸手掐了一把侧脸,闷着嗓音道:“言行不一的骗子。”

为了让自己清醒点,施予去洗了个澡,湿着头发出来的时候才发现黎琛给他打了好几通电话。

施予回拨问他发生什么事了,黎琛喘着气:“你有没有见到江承礼?他不接我电话信息也不回,我担心他出什么事了。”

施予猛地回头看向房门:“我刚刚在洗澡,大概半个小时之前才跟他见过一面。”

“你帮我去看看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们这儿人太多了,有点挤不出去。”

“行。”施予挂断电话,揣着手机就到对面按门铃:“江承礼?”

果然没有回应。施予再按了两次,又换成敲门,最后有点着急地拍门:“江承礼,你在里面吗?说句话?”

还是没有回应,施予正打算给酒店打个电话时,面前的房门忽然开了。

一股寒霜味儿迎面而来,施予本能颤抖了下,而江承礼有气无力地站在门边,眼尾烧着不正常的潮红,嗓音哑得吓人:“在。”

施予摈住呼吸:“你怎么……易感期?”

江承礼点点头,把门稍微拢了些,不想让自己的信息素外泄:“我刚刚睡了会儿,醒来就发现信息素失控了。”

施予蹙着眉一把推开门,果然看到自己给他打的晚饭还放在桌面上,没有丝毫开封的痕迹。

“穿衣服,阻隔剂抑制剂都带了吗?我马上打车去医院。”施予关上门,不让他的信息素泄露出去影响其他旅客,顺手按了酒店的排风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