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得是不要命地招惹到什么人,才能连书都读不下去?

但是施予已经跟钟坛去过一趟警察局,所有录音跟证据都已经提交,昨天晚上廉御城跟廉夫人也被请去喝茶,他们两个是一定要面临牢狱之刑的。

施予闭上眼还能想起廉夫人对他声嘶力竭的咒骂,说他白眼狼,不懂养育之恩。

施予只对她笑了下,说:“嗯,我是。”

无论如何都得让这对夫妻付出代价。

思索时过于专注,施予猝不及防撞到一袭身影。

他刚想说对不起,就闻到了熟悉的霜雪味。

临时标记相当于alpha注入信息素,这股味道近几日一直在梦中安抚他。

江承礼听着他心不在焉的道歉,神色懒散:“在想什么?”

施予把登记册打开,写上江承礼的名字:“廉子进退学了。”

“嗯。”江承礼提醒他记录时间:“他喝醉的时候撞上我叔叔的车了。”

施予笔尖微顿。

所以……连景口中那位要“折断廉子进手脚”的人,是江承礼的叔叔?

“我叔叔脾气比较暴躁,不轻易手软。”江承礼说话时声调向来不重,让人有些分不清话里的诚意有几分:“会影响到你?”

“不会,我在钟……我朋友家住。”音节拐了道弯,江承礼听出来了。

“哦,那就好。”

施予品出了期间的另一重意思,忽然觉得江承礼有点危险。

江承礼淡声提醒:“去警察局提交证据,做的不错。之后你也不用做什么,廉家公司资金也有些问题,他们摆平不了,不会有好下场的。”

施予垂着眼嗯了声,半晌又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