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难受。”施予不由自主地攥着江承礼的校服外套,像是要把脑袋埋进去,一直往里蹭。
动作像家里那只不知分寸的小猫……又像那天的梦里,纠缠不休的残影。
江承礼眸色深了些许,警告:“施予,再乱动后果自负。”
但显然理智出走的oga不清楚有什么该负的后果,不仅蹭他的领口,还对着他的脖子喘气。
家长会已经开始了,夜晚的校园里没有人走动。
江承礼走了近道,把人拎进了校医室。
偏偏这种时候,校医不在。
江承礼把黏人的oga放在病床上,施予却拽着他的外套:“再……一会。”
他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但敌不过本能,江承礼的信息素对他来说太有用了。
“要关门。”江承礼垂着眼睫:“你的信息素泄露出去,会影响其他同学的。”
施予挣扎着咬了咬唇瓣,依依不舍地松开了他的衣角。
oga遏制痛苦的小动作落进了alpha眼里,有三分委屈和可怜。
由于王洲带有目的的信息素刺激,施予这次的症状尤为严重。
他像一条缺水的鱼,挣扎之后只剩下筋疲力尽,高热灼烧理智,他意识模糊近乎昏迷。
他恍惚间像听到江承礼在叫他,又好像没有,攥着被角的手也渐渐握不紧。
半昏半醒时,他感觉到自己被翻了个身,脸被迫埋到枕头里。
他听到有人在耳垂低声说:“冒犯了。”
随后,他感觉自己的后颈上贴覆下两瓣凉凉的绵软。
意识模糊的领域里下起了雪,细小精致的雪花纷纷扬扬,随着冬风飘落到施予的皮肤上,被体温融化,沁入了血肉里,却不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