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子进不情不愿地回头,咬牙切齿:“走吧。”
江承礼脸色沉郁地走上六楼,步伐停在了楼梯拐角。
因为他闻到了那股极淡的甜味儿。
他偏过头,看到楼上靠着楼梯扶手坐着的oga。
跟梦里一样,施予发丝湿润面色潮红,微垂的眼睫渗着水光,不知是汗还是泪。但衣服还是中规中矩穿好的,神情也不如梦里那般妩媚而不自知。
他颤抖的右手拿着一支抑制剂,艰难地对着自己左手臂弯,但模糊的视野跟不可控的手抖都让他的自我注射变得异常艰难。
他也是在这时扫见楼梯下沉默地凝着自己的江承礼。
“啊……”
只见这只oga跟小猫咪一般瑟缩了下,指间的抑制剂脱手而出坠下楼梯,不知落在哪个角落摔得粉身碎骨。
施予抓着栏杆,水光闪烁的眼睛慢慢带上怨愤盯着江承礼。
江承礼:“……”
江承礼也没想到发情期的oga那么草木皆兵。
他面无表情地垂眸扫了一眼六楼高的楼梯:“还有抑制剂么?”
施予要不是浑身没有力气,他简直要扑上去咬死这位alpha。
天知道他用多大的信念才从钟坛家扛到学校,才从校医那儿领到这支仅剩的抑制剂?
江承礼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答案。
换做往日,这位高岭之花必不会让自己跟这种事情有牵连,但这位在昨天晚上的梦里一直折腾他。
alpha从来都是骄傲的生物,哪怕在梦里被oga调戏也是屈辱。
江承礼忽然觉得,梦里施予的眼神跟现在的愤怒炸毛反差挺大……还有点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