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翎摇头:“这不是耗着。第一,也是最重要的,先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出口恶气。第二,把他们打怕了,打服了,打得快死了,接下来谈条件的时候,会比现在好办很多。若是我们急吼吼的,你信不信他们会一直得寸进尺?”
风不易沉默片刻之后说:“我想去见见虞澍。”
“去吧,别被吓到就好。”叶翎点头。
原本虞澍被关在柴房,但昨夜府里多了一个犯人之后,南宫珩的属下就专门在他们住的地方搞出了一个刑房。
这会儿新的一波酷刑刚刚结束,风不易进门,就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虞澍和秦忆如先后被打失禁,尽管窗户开着,还是令人作呕。
风不易一开始都没认出哪个是虞澍。
双腿被砍掉的虞澍,绑在一个柱子上,垂着头,满是血污的白发遮住脸,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
毁容瞎眼的秦忆如,只是断了一只手,被绳索吊在房梁上,身上还在往下滴血。头歪着,闭着眼睛。
风不易看了两眼,转身出去,捂着胸口干呕起来。原本他一直想质问虞澍的话,想了很久,但这会儿见过虞澍之后,他突然觉得,没意思了,没什么好问的。
问虞澍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异想天开得永生,不用问。
问虞澍为何没有良知?他这种满口仁义道德,骨子里大奸大恶的人,根本不懂良知是什么!
宁王府里还关着几个俘虏,木苍和包括木仲天在内的三个老者。
这几个人,对南宫珩和叶翎来说,已经没有价值了。如何处置,是个问题。准确来说,是该如何处置木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