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休要胡言!”平锟脸色涨红,矢口否认。
“平丞相以为,南楚现在最缺的,是做皇帝的人吗?”宋清羽问。
平锟冷声说:“国不可一日无君!”
“很好,我认同这句话。所以,现在楚明寅生死不知,平王之子下落不明,平丞相就算要找他们,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找到。在这期间,南楚可无君?”宋清羽反问。
“那也应该由太后娘娘来主持朝政!”平锟辩驳。
“南楚规矩,女子不可干政。”宋清羽说,“我需要提醒平丞相以及诸位一句,叶缨的弟弟叶旌早已被东晋南宫珩劫走了,只是先皇封锁了消息。”
百官神色大变!
他们都以为,南楚和西夏的结盟是板上钉钉的!所以不必畏惧东晋!但是没想到,楚皇连个叶旌都看不住,竟然被南宫珩劫走了!
“南楚危矣,可笑楚氏皇族只顾自相残杀。朕方才去看过先皇遗体,他是被人活活掐死的。这几日只有太后和皇后,以及太子楚明恒,能够接近先皇。请平丞相跟朕解释一下,掐死先皇的人是谁?”宋清羽冷声问。
平锟额头冷汗直冒!他不知道是谁,但左不过就是太后平氏,皇后小平氏和楚明恒中间的一个!
“楚明恒贪恋美色,在先皇尸骨未寒时,与北胡公主,曾经是他弟妹的完颜幽,在御花园密会,结果遭了毒手。这样的货色,早死,是南楚的福气!”宋清羽眼眸依旧平静如斯,“你们谁想跟我抢这个位置,现在都站出来!但凡谁敢说一句,坐了这个位置后,可保南楚安宁,我可以给你机会!”
百官都垂着头默不作声,就连平锟,脸色一变再变,都不敢开口说话。他也是才知道,叶旌被南宫珩劫走的事。若是叶家姐妹失去掌控,南楚与西夏结盟失败,又得罪东晋,接下来,还有活路吗?
谁能有那样的自信,说可以拯救南楚?在场的人之中,唯一有可能拯救南楚的,就是宋清羽!他是南楚主将,执掌兵权,若是开战,只能由他主持大局!
而很多人突然想起,叶家在京城,似乎只跟宋家有来往!叶翎的婆婆,是宋清羽的干娘!或许这层关系,可以让南楚还有一丝跟西夏结盟的希望!
“宋将军,若是日后平王子嗣归来,你会退位吗?”平锟面色不甘,再次开口,“毕竟,宋将军不可能有子嗣,又怎么能当南楚的皇帝?若是为了救南楚,不必非要坐那个位置吧?镇北公一辈子对南楚忠心耿耿,你这样做,他老人家同意了吗?”
其他官员都十分佩服平锟的勇气,因为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提起宋清羽是个断袖的事!
“来人,把平丞相拿下!”宋清羽冷声说。
立刻有两个金羽卫出现,一左一右,压着平锟跪了下来!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铲除异己了吗?我不服!死都不服!”平锟满面怒色。
宋清羽看着平锟说:“我说过,不服者,死。不过,我会给你平家一个‘公道’。宫里的厌胜之术,先皇说,容贵妃是被栽赃。容家搜出的龙袍,先皇说,也是栽赃。容贵妃给先皇下毒,如今看来,也有被栽赃的可能。完颜幽跟楚明寅有仇,跟楚明恒私下早有勾结,我有理由怀疑,容贵妃和楚明寅的事,是楚明恒和完颜幽联手所为。死去的诸位皇子,也可能是借刀杀人。”
平锟脸色一变,就听宋清羽接着说:“现在很确定的是,先皇死因并非中毒,而是被人扼颈窒息。凶手,跟太后和皇后以及楚明恒脱不了干系。为了避免完颜幽再作乱,这些事,我都会派人查清楚,给先皇一个交代。你们平家,参与了多少,我想平丞相心里应该很清楚!我说不服者,死,你指责我是铲除异己,独断专行?其实,我是要铲除那些为了一己私欲,真正在背地里祸害南楚的人!因为事到如今,不服我之人,便是存了心,要让南楚走向绝路!”
宋清羽的话,让平锟脸色难看至极,头也缓缓地垂了下去。
厌胜之术和龙袍的事,跟平家没关系。但给楚皇下的毒,就是平家找来的。只要宋清羽认定是太后平氏掐死楚皇,一切,全都完了!
“把平锟拖下去,平氏满门,打入天牢!太后与皇后,都有谋杀皇上的嫌疑,一起打入天牢!”宋清羽一点儿都不客气,根本不给平氏一族任何翻身的机会。
而他刚刚的那些话,看似是在对平锟说,实则是在警告其余的官员!平氏一族尚且是这样的下场,别的想找死,尽管站出来!
况且,宋清羽的话,是有说服力的。
在场的很多官员,心里都清楚,楚皇的死,楚氏皇族近日的血雨腥风,就是太后和皇后以及楚明恒,联合平氏一族搞出来的!他们一点儿都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