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尹熙轻声道：“有人盯着吗？”

“现在没了。”顾祉扭头，“你刚才向三长老打听什么？”尹熙考虑了一下他祭剑和师父的脚程，坦白道：“徒儿在打听师父的仇家，要为师父报仇。”

“哦？我怎么听见你还说要打不过我的那种？”顾祉轻笑，刚才的黑脸此时已经散去，反正有三师弟撒气。

“徒儿修为浅薄，万一打不过，就来找师父。”尹熙在这点上还是很自觉的，而且他还是很好奇师父到底什么修为。

“你有这心，为师就很满意了。”顾祉轻咳掩饰笑声，正色道：“不过我没有仇人，我的仇人都已经消失了。”除了每一世你新结的仇，我没有别的仇人。

“那师父岂不是很无聊？”尹熙微笑道：“没有几个仇人对付对付，人生还有什么意思，连奋斗的动力都没有了。”

“修真之人，奋斗修炼都是为了破碎虚空，成仙得道，不是为了打败对手。”顾祉有些诧异，失忆投胎，他竟然连目标都变了吗？

“成仙又不是大家都能做到的，还不是打败了对手。”尹熙吐舌，“天地间灵气，灵宝就这么多，又不是说只要是个人有天赋修炼后就能成仙。”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成仙也就不必渡劫了。”尹熙看着顾祉，自合体期后，每升一层修为都有相应的雷劫，九天神雷净化自身业障，修士往往是业障最少的，妖，鬼，魔，业障加身，不仅修炼困难，更容易被神雷打杀，身死道消。

“你倒是清楚。”顾祉伸手戳戳尹熙的脑门，“既然清楚为什么老想着找人打架？”

“你又不陪我对练。”尹熙鼓嘴，手掌盖住脑门，“我知道是因为我打不过你。何况我找他们练手，又不是单纯的欺负人。”尹熙看着顾祉，而且同门之间总是不好下手的，老是点到即止，多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