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公公这一进门便给本贵妃行这么大个礼, 真是叫本贵妃受宠若惊啊!”
尾音微微上扬,愈发显得她尖酸冷厉。
她手上用了力,原本趴在她腿上的猫儿怪叫一声跑了出去。
“真是个养不熟的畜生!”
余丰宝忙磕头道:“贵妃娘娘统摄六宫事宜,位同副后,乃是天下最尊贵的人儿,况又是大新年的,何必跟个畜生置气呢,没的气坏了自己个的身子。”
恭维的话谁都爱听,端贵妃也不例外,她笑了笑。
“余公公这小嘴还挺甜的。”
前一刻还笑意盈盈,呼吸间就是满脸寒霜,比之戏曲里的变脸术变的还要快。
她缓步走到了余丰宝的跟前,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抬了起来。
“你既知道本贵妃地位尊贵,又为何要跟本贵妃作对?”
冰冷的护甲划过脸颊,有着丝丝的凉意,余丰宝颤抖着道:“奴才,奴才不知贵妃娘娘所指何事?奴才才将进的宫,整日里只在东宫待着,实在想不出哪里得罪贵妃娘娘了。”
端贵妃冷笑一声。
一个人知道害怕那就好,因为害怕便会惜命,知道惜命便有了短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