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秋嬷嬷将事先备好的食盒交给了余丰宝,便挥手让其让退下了。
余丰宝提着食盒刚走到殿门口,就听皇后道:“今儿的事,本宫不希望太子知道,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他应了是,恭敬的从殿里退了出来。
殿中烧了地龙,他不过待了片刻,身上的衣裳便被汗水浸湿了,外头的寒风一吹,让他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
外头的雨小了些,他拎着两个食盒,着实也没有手撑伞,索性就直接钻进了细雨里。
谢承安倚在窗边的软榻上,手里握着书册,透过支起的窗户缝瞧了又瞧,乍然听见了外头的响动,忙将窗户关了起来,又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杯热茶。
余丰宝恹恹的。
任谁在大年初一这么喜庆的日子被人喂了毒药也开心不起来吧。
她是谢承安的母后,是大周朝的皇后,别说是喂给他一颗毒药,就要要了他的命,他这个做奴才除了引颈待戮之外还有旁的办法吗?
他没法跟皇后说哪怕就是有人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去伤害谢承安的,因为说了她也不会相信。
所以吃了毒药便吃了吧,反正只要他不害谢承安,总归还是有条活路的。
他提着食盒在廊下待了片刻,扫了扫身上的雨水,然后闷着头进了屋。
“宝儿,喝口水!”
余丰宝心里有事,也就没在意,险些撞上了端着茶水,热情迎出来的谢承安身上。
他吓了一跳,往后躲了去,警惕的问:“殿下,你想干嘛?”
谢承安颇为受伤的看了他一眼,“景仁宫离东宫有段距离,你一路走回来,也不打伞,本宫倒杯热茶让你驱驱寒而已,你把本宫当什么人了?”
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