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说的,这哪儿是什么好差事啊?您是不知道啊,就里头那位,虽被贬为庶人了,可脾气却大着呢,您瞧瞧……”
他将衣领掀开了些,直往周陵跟前凑。
周陵嫌弃似的往后退了几步,皱着眉问道:“他打的?”
小福子悄悄的对着身后的小安子打了个手势,小安子倒也机灵,忙上前道:“可不是吗?昨儿晚上可吓人了,要不是奴才拉的及时,此刻福公公哪里还能站着跟您在这说话呢。”
小福子面露委屈之色,自顾道:“也不知那位是中了什么邪,近身的活一概不许我们插手,全都交给了他宫里的那个叫余丰宝的小太监。那余丰宝仗着有几分姿色……”
话头戛然而止,小福子四下看了看,覆在周陵的耳边轻声道:“奴才昨儿收拾床铺时,瞧见床上竟然湿了一大片,说起来倒也无可厚非,一个正常的男人被关了快一年了,有点需求也是应该的,只是虽被贬为庶人,但好歹身体里流的也是皇家的血,也该顾着些皇家的体面,这样的事要是传出去了,成何体统啊?”
周陵的眉头舒展开来。
“咱家手里还有事,你们退下吧。”
待到人走远了,小福子才拿着衣袖擦了擦额上的汗,他虽不聪明,但也知道在宫里得明哲保身才能活的长久。
太子被废以后,皇上至今未新立太子。
端贵妃前朝和后宫一刻都不得闲,为的就是想让她所生的三皇子承继大统,如今乍然见皇上对废太子态度似有回暖的迹象,叫她如何不慌?
周陵别了小福子二人,径直就回了延禧宫。
端贵妃斜倚在软榻上,有宫女跪在脚踏上替她捶着腿。
“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