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着家里的权势封了个贵妃,皇帝的心里眼里却只有周采一人,竟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先前家宴之事被皇帝掩得密不透风,但他也多多少少听到了些周采即将倒霉的风声。今早他又听说周采从养心殿里出来时脸都是阴的。他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开个宴会好好庆祝一番、下午便发现又多了个迷住了皇帝的眼睛的周逊。

真是一周未平一周又起。

“你就是周逊?”赵越高高地挑起眉毛。

周逊面沉如水。

赵越咬紧牙关,想找出点贬低对方外表的法子来。他盯了对方半天,最终只能道:

“我原以为是怎样一个狐狸精迷住了皇上呢,看你身高不足八尺,满脸病怏怏的死人白,也好意思当一个让皇上为你遣散后宫的倾国倾城的妖精?”

周逊:……

他淡淡地擦着手,权把对方的声音当成画外音。

对于赵越这样的人,不去理会他,便是对他最大的嘲讽。

……至于赵越说皇帝为他遣散后宫。

这种事,他又何必和赵越这种人来解释?

无聊。

赵越果然被他的态度所激怒:“宫外来了个哥哥,宫里又来了个弟弟。你们这姓周的,都是属狐狸的不成?在牢里被关了十几天,也有心思勾引皇上,回来第一天就上了龙床,第二天就住进偏殿,哄得皇上为你遣散六宫……你到底是个什么妖精?”

周逊的眉毛挑了挑。

“既然你生得人的模样,说话便注意点身而为人的分寸。”周逊闲散道,“只有禽兽才只懂得狺狺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