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璿此时已决意出言维护,但是元頔眼神示意他,随即起身道:“遵命。”
元猗泽见他乖顺,便再饮一杯离席而去。
反正这许久了崔令光还不曾来,他也懒得与旁人多费心思。
待元頔真的牵上那匹玉骢,陶骁出来解围道:“殿下是说笑的。”
元頔已多年不曾见到他,不曾想还能得见年少时的他,算起来如今的陶骁未到弱冠之年,但是眉宇间却比父亲成熟许多,应当不只是成婚了的原因。想罢元頔不由自主乜向马上悠哉的元猗泽,这目光一下子便被元猗泽捕捉了,他登时沉声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元頔垂下头,随即感觉发顶一紧,元猗泽揪了一把他的头发道:“抬头回话。”
元頔停下脚步,回身望向马上的元猗泽:“殿下有何吩咐?”
元猗泽俯下身,与他四目相对定神问道:“你究竟什么来历?”
元頔叹了一声,只好搬出应付王璿的说辞,殊不知这更加重了王璿的罪过。元猗泽心道好啊,还起了暗度陈仓的念头。于是他也不当元頔是傻子了,认真问道:“你认得我,在哪里见过?”
元頔旋即编了话:“我听王郎君呼殿下的情形,想来应当不是江都王殿下,济阳王殿下又在病中……”
“于是你猜我是皇七子。”元猗泽接了他的话,却随后忽然出手扣住他喉咙,寒声道,“久居山野的病秧子,初初回京就知道我皇兄抱恙……”
元頔只觉一阵窒息,嘶声道:“陶兄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