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猗泽嗤了一声:“没有太子频繁留宿的道理,你要画回去画。”
元頔闻言搁下笔,款步上前,俯首望着榻上的美人笑道:“这般绝艳,不见着人画,岂不失色?”
元猗泽蹙眉道:“什么绝艳?”他想了想,“换个词。”
元頔展开绡衣薄如蝉翼的广袖,如鹤之翎羽:“我今夜宿在这里,没有这样走在甬路上的吧?”说着他就坐到榻沿,注视着元猗泽道,“今夜你是为着契赫的公主竟不喜欢你不悦,还是为着杜博原给你作这样的像不悦?不过他居然能追至辽北,倒是花了不小的心思。”
元猗泽懒理他,翻了身道:“你酒醒了?这么好的兴致。”
元頔俯身捉住他的衣袖,调笑道:“陛下,我兴致甚好呢。”说着便欺身向前抱住了皇帝。
---------
二十六章元净徽曾经和杜博原开过玩笑:
“从前在宫苑中只听他们哄我,我也不晓得我是真的聪明呢还是他们说好听的哄我。”元净徽凝视着眼前粉青的香炉,眼神忽然黯了黯,却又很快掠过这情绪,莞尔道,“杜先生可有面过圣?”
杜恢不知她何来此问,但还是很快点了点头:“有。”
元净徽倒来了兴致,问道:“可是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