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他便倚老卖老道:“不急,臣想先喝东宫的喜酒。”
这一两年间东宫的婚事亦是京中贵族瞩目所在,家里有女儿的不少在惦记,家里没女儿的也多在嘀咕。萧禅师话递到皇帝面前,元猗泽笑道:“他既已监国理政,多的是自己的主意,这虽是国事亦是家事,听他自己的。”
萧禅师随即又道:“臣的家事……”他蹙了蹙眉,“臣眼见半个身子要入土的人了……”
“萧维摩,在朕的寿宴上说这话,信不信朕立时叫你整个身子都入土。”元猗泽敛了笑意,“喝你的酒去,你要不肯就不肯吧,朕不逼你了,只有你这么不知福。”
萧禅师得令退下,跑得比谁都快。
酒酣之后,众人少了些顾忌。女宾们早已退席,觅了他处几人作堆聊天。男宾们留在花萼楼院中,起歌舞者、奏乐击鼓者、拼酒豪饮者不一而足。寿星也喝了不少,与太子一道离席更衣。
两个人在董原、许培的陪伴下漫布至一片花树下。元頔醉眼惺忪,指了指远处不知名哪处道:“盈月楼。”
实则两楼分属两处,在这里望不见盈月楼。
元猗泽点点头:“你想去?”
元頔摇摇头:“我记得上回……”说到这里他又顿住,随后笑道,“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