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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十多年太子,若还做不好那也不必做了。”元猗泽打住他,“将我的笔记取来,我看看那时我都写些什么。”

折腾了一下屋里总算有书案了,元頔亲去取了元猗泽那本阅宝笔记呈到他案前,还带来了元猗泽过去惯用的水晶镜片。元猗泽看到扉页题字处盖了“嘉润”私印,手微微一顿。

元頔自然察觉了他的动作,笑道:“我知道此印原藏绿绮琴身中,也知道它为姣姣乳母夹带而出,更知道你给元灏的手谕附了此印。”

“父亲信任我,我不敢有负。元灏、陆萍君者悉从圣命,俱是忠心耿耿,我心如明镜。只是那时候……”元頔轻轻摇了摇头撇开那些过往深入骨髓的纠缠与痛楚,转而道,“我见你落款‘嘉润’,把玩此印的时候无意盖了一个。”

说到这里元頔犹豫半晌道:“此印我忘了带来了。”

元猗泽点点头:“无妨,这是你母亲为我刻的,我亲提的字,以往我夫妻二人互提书画的时候会用。”

元頔“嗯”了一声旋即要告退,元猗泽喊住他道:“等等,你手心里的伤是怎么回事?”

元頔心头一颤,强笑道:“试用弩器的时候不小心……”

“手摊开。”元猗泽捉了他的手心打量了一番,蹙眉道,“太医院全是废物不成?这伤分明溃烂过,一点皮肉伤他们都治不好了?”

元頔微蜷了蜷手心,随即伸展开,缓缓道:“不怪他们,是我不曾留心,沾了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