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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猗泽走到她面前,见她骨肉匀停、一身肌肤欺霜赛雪,走近了看比方才鼓上起舞更美,心道无怪乎刘诩认定她奇货可居。

等让她抬起头来,元猗泽不由得道:“难怪敢到太子面前,倒确实是绝色。”

刘氏女未曾想到今夜会得见圣颜,一时心中思绪纷乱,但眼神无意间瞥见太子,顿觉寒意彻骨,不敢再生念头。

她听到皇帝的问话:“是谁派你至此?”

萧禅师一听这话,立时明白元猗泽这老小子什么心思,愤愤地灌下了一口酒。

果然刘氏女怯怯回道:“回陛下,妾久居此地修习技艺。听闻家难不敢回府,又得知今夜院中有宴,太子殿下或将驾临,故才冒险一试。”

萧禅师听她答话,心道不好。果然元猗泽远远向他使了个眼色,十分得意。萧禅师扣下酒杯,心道你这么问她她敢说是崔篪指使吗?

元猗泽还似年轻时这般争强好胜,萧禅师自愧不如,起身道:“陛下、殿下,臣不胜酒……”

“梦微先生号为酒痴,何以如此自谦?”元猗泽堵住他的话,对刘氏女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妾贱名‘灵雨’。”

元猗泽闻言笑道:“刘诩鼠目寸光,得‘灵雨’而轻慢,只叫你做个舞乐之伎,实属可惜。”

刘灵雨头垂得愈低,不敢过多言语。

“萧维摩。”元猗泽点了萧禅师的名。

萧禅师心道不妙,果然听到元猗泽悠悠道:“此女貌美艺高,实不可多得。朕将她赐予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