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頔有些诧异,忍不住道:“为什么要替我许愿?”
元净徽坐下道:“因为我自己没有什么想许的啊。大姐姐有姐夫同姣姣,四哥还不到年纪,就大哥哥还缺些圆满,所以我替你许了。”
一旁的元续听着,知道妹妹是为了他早先说的元頔身负“童子命”一事才许下这样的愿望,又不屑又心酸。
元頔摩挲着酒杯,而后笑了笑:“大哥哥谢过你的愿景,愿你如愿,愿我如愿。”
酒桌上其乐融融,元頔被敬了不少酒,起身去更衣。
许培扶着他慢悠悠地迈下楼,正见到酒楼门前人流如织往来不绝,似乎沿街还支着不少招徕客人的幌子。
元頔思忖了片刻想到了,对许培道:“晖县是有这样的规矩吧,元日、上元、中秋这些节日前后开放商道?”
许培不甚清楚,只回道:“自小公主入金明山清修后,晖县确实是阻了来往商道以减少外来生人。不过想来这些节气里众家都要置办节礼,又是一年之中难得的团圆日子,放开也是人情之中。”
元頔应道:“今夜城中当是十分热闹。”
许培见他面有微醺之色,不由得问道:“要不要喝点醒酒汤?”
元頔笑道:“哪用这个?今夜本来就是高兴的时候,便是喝醉了又何妨?”他步出酒楼,街上喧闹之声尽入耳中,眼前是通街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场景。
他远眺看见河面的拱桥上停驻着许多两两成双的身影,在月色下纷纷低头在桥身的望柱上系着什么东西。
等到元頔重回席上,姣姣已经被乳母抱去睡了,不多时侍女过来报说小县主闹得很睡不着。元道徽想来是她今夜玩得有些过头,一时不肯入睡,只能歉然地离席去看顾女儿,陆萍君亦随行。走了元道徽一家,元净徽也说喝了果酒又晕又困,拉着元续非说他也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