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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猗泽深叹道:“陶氏是陶氏,你是你。只这一次我原宥你。你回京后禁足半年静思己过。元续,你可认罚?”

元頔望向弟弟,只见元续苦笑着跪下,叩首道:“儿臣认罚。”

说罢他抬起头望向元猗泽,缓缓道:“那我真的是您的儿子吗?”

元猗泽闻言蹙眉道:“你在说什么疯话?若你不是,此刻陶家上上下下还能安好?”

元续颓然地点头,喃喃道:“谢父皇恩典。”

这情状元頔无所适从,后悔自己方才闯进来。

元猗泽瞥向他,颇为不悦地说道:“几时有的规矩,你能这么随便进来了?”

元頔看元续面如金纸身若抖筛,猜他已是支撑不住,只能先道:“四弟大恸之下重伤脏腑,眼下我要先送他去休息。”

元猗泽看着元续的模样,合上眼道:“去吧,先请脉,省得他哭伤了肺腑落下病根。”

元頔闻言连忙命人将元续扶走,并上前要推元猗泽的木轮车:“这里也无须待了,我命人清理了再说。”

元猗泽犹闭着眼,半晌道:“你再不能把春郎当成孩子。他历这桩变故,自然会长大。”

说完这话许久没有元頔回应,元猗泽睁开眼望去,见元頔面色深沉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欲诉。

沉默片刻后元頔涩声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不曾发生甘露行宫之变,如果我不曾向你表露心迹,那你又要用什么方式让我除去贤妃?诱之,迫之,还是直接以我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