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骁比元猗泽大几岁,元頔算了算年份,奇道:“那时你也不过十岁出头?”
元猗泽斜乜他一眼:“你十岁都能入主东宫了,我什么做不得?只是他想的主意一个比一个糟糕,我平白跟着丢人罢了。”
元頔听他带着调侃的口吻讲述和陶骁等人衣锦绣踏玉骢,在上巳节的曲江畔花枝招展地勾引范家娘子和她姐妹们的往事。
“听闻他夫人善歌舞,原本是要踏歌起舞的,结果见了我们便避进了马车里。陶骁非说她是害羞,夺了我手里的兰草要送她。”元猗泽说到这儿露出狡黠笑意,“我扬鞭一挥,他的爱马飞卿就带着他一路跑上了高冈。范娘子的兄长还跑来谢我。”
元頔听到这儿忍不住问道:“那又如何遂了陶都督的心愿呢?范娘子真的被打动了?”
元猗泽瞥了他一眼:“他是在胡闹,我们亦然,如何能叫女儿家动心?后来范娘子随父出京去了剑南,本以为再也无缘。不成想其父触怒先帝,后有陶谡上书解围,方成就了这段姻缘。”
元頔闻言蹙眉道:“竟是这样?”
元猗泽露出一丝冷峭的神色:“不然如何?”
元頔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说,董原和许培候着时辰端来了一盏乌梅浆。
乌梅浆冰镇过,一路捧过来还渗着冰凉的水珠。
董原拿巾子拭干琉璃盏外的水滴,给眼前两个晶莹的琉璃杯都倒上酸甜清凉的冰饮然后递给两个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