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娜沉默。
在巴塞罗那的地下城区,输就等于死,所以她从不失手。
“起来吧。”亚伦垂眸看着她,“死可不是那么好受。”
被钝器刺穿胸口,感受着鲜血涌出,却不足以毙命,躺在烂泥地里无力挪动身体,看着秃鹫乌鸦啄食躯干的感觉。
可不是轻飘飘一句话可以概括的。
“输不是死。”他补充了一句。
吉米娜抬头看着他,沉默了瞬间,从地上爬起,重新捡回她的匕首。
“我会打败你的。”她沉声道。
亚伦看了她一眼:“船抵达伦敦之前。”
吉米娜昂着头:“好。”
元庆拧断鹿脖颈,熟练地划开鹿的皮肉。
鲜血涌出。
她用瓶子接住鲜血。
海涅自坡下往上走。
稀疏树影见,阳光斑驳,将他的伊莉丝装点的如同天使。
也许天使都比不上伊莉丝。
海涅在半坡站定。
小山坡的顶端阳光明媚,他无法靠近。
元庆看到了海涅,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她抛下鹿尸,飞速盖上装满鲜血的瓶子,不顾形象地将手指上沾染的鲜血擦在马裤上,向着海涅跑来。
她又一次,带着阳光,越过阳光向他而来。
海涅抱住她,带着她转一个圈,稳稳当当地将元庆放在地上。
“长亲,已经好了。”她炫耀一样举起手中装满鲜血的瓶子。
海涅搂住她的腰,感受着从伊莉丝身上传来的阳光的温度。
他不自觉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