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庆弄好头发,站起身来。
“我要换衣服了,你回避。”她说。
“阿庆,我可以帮你啊。你自己不好解背后的系带的。”金自荐道。
元庆无视了他,拿着睡裙往屏风后走去。
戈壁滩,沙漠。
她背着手,摸索着解背后的系带。
想起那些记忆,让她对于金的存在格外介怀。
元庆叹了口气。
她现在的情况比较奇妙,有十四岁之前的记忆,有来到佛罗伦萨城后这几年的记忆,还莫名其妙横插了一段穿越戈壁滩和沙漠的记忆。
金是那一段记忆的主角。
现在之所以情绪这样复杂,倒不是说那段记忆不好,相反,它完全算得上,算得上是幸福甜蜜的日子。
可这是因为这样,才让她在面对金,连带面对海涅的事情,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
那是一段相当亲密的记忆,对于一个尚未出阁的公主来说,那样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失礼。
元庆又叹了一口气。
幸好,如今这个地方,虽然教会提倡禁欲主义,但佛罗伦萨城的风情仍然比故乡开放不少。
元庆解开衣服的系带,脱下平日里穿的衣服。
若是还在洛阳,在她的九华殿里,很难想象她居然会在外面站着一个男人,不是一个宦臣内侍的情况下这样宽衣解带。
佛罗伦萨,八年时间,对她的改变真的不是一点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