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人语焉不详这般感叹完之后，这一处空间稍微安静了一会，随后另一个人声音响了起来。

“那些可都是你同门师弟师妹们，与你相伴上万载，自洪荒后便相互扶持着一路走到如今……你说下手便下手，倒是毫不犹豫迟疑。”

先开口那个人便笑了一声。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说，“无论是何等手段，都只是为了能够看到之后更为广阔风景。既然如今这一条路已经走不通，那么我也自然改换一条能走下去路。”

“既已经决定换路，那么过去种种，便不过都是梦幻与泡影。梦中人再如何，又都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另一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旋即笑了一声。

“你倒是也敢，就不怕通天教主发现了，降下雷霆之怒？”

那人便大笑了起来。

“怎么会？”他说，“我是老师最信任、最器重大弟子，跟随了老师无数年月。”

“我或许比老师自己都还要更了解他，当然也知道应该如何去规避……”

有谁非常非常轻笑了一声。

“原来如此。”他说，“原来你是这样想。”

周围一时间安静到死寂。

“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多宝。”

一直都是一副运筹帷幄、游刃有余道人，终于面色大变。

他不可置信看着那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对于先前那一段对话，又不知道听到了多少青衣道者，嘴唇颤抖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出声。

“……您来了，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