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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电话给宇鹤告诉他你回来了。”

温母缓缓的收回手,说话时的声音沙哑哽咽,拨通温宇鹤电话后与那头报了个平安,便同医生一道陪温宁书回病房休息。

凌晨两点多钟,周边的仪器一件件挂上身上,温母坐在病床上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的心电图,顺手为温宁书掩好被褥。

难得母子和谐的场面下,荀钦站在一旁反倒觉得自己多余:“我去热水房打水。”

温母转头看向荀钦,“一道走吧,宇鹤也快到了。”

温宁书握住温母的腕口:“妈。”

“小荀送我就好,你身体不能熬夜得好好静养。”

说着温母起身整理衣服,依旧是那副优雅大方的仪态,荀钦弯腰从病床下拿出塑料盆,搂着手中的盆跟在温母身后一前一后从病房内离开。

病房外走栏上的灯已经熄灭了大半,温母握着暗红色的手包与荀钦一同进入电梯内。

“小荀,他的身体想必你也很清楚,不跟医院商量擅自带病人出去,你考虑过他的生命安全吗?他和你在一起这段时间,进过几次医院需不需要我和你数清楚?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两个人也许根本就不合适。”

温母开口叫的亲切,可抛出的一句句疑问到最后对这份感情的总结,语调平缓不快不慢,却听得出带有明显的敌意。

“我和他天生一对。”

温母沉默了两三秒,被荀钦的脸皮厚度哽的说不出话来,再度开口时,仍旧是长辈苦口婆心的语气:“你年纪太小还不明白,他的病无论是经济上还是心理上都会带给你未来带来极大的压力,你们俩的感情本就不能公诸于世,再加上这些琐碎的事情能在一起多久?未来有一天你支撑不住离开他,对他来说这伤害会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