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重心长的说完这看似中立的话后,温宇鹤起身怀有歉意的拍了拍荀钦的肩膀后icu病房外离开。
荀钦看着温宇鹤远去的背影,后背无力的依靠着墙壁,这大概是他身边的人最想看见的结果。
也许所有人都希望从今往后温宁书与荀钦这个人再无关系。
只要温宁书转到普通的加护病房,他的确有机会去探视,可却不知道要以什么身份去探视。
特别是当温宁书现有记忆里的每一个人都对他充满敌意的时候,他也许连进入病房内与温宁书说上两句,都能被人从病房里赶出来。
一方面庆幸温宁书忘掉了两个人之间留下的伤痕和隔阂,可另一方面那些过往的甜腻和纠葛也同样一干二净……
荀钦的手狠狠锤向塑料长椅,一声闷响下,他双眼无力的合上。
……
病情稳定的当晚,在温宁书的要求下转入加护病房,身上还要牵着大大小小的仪器,床头柜上的心电监控器上心电图指脉氧的波形起伏着。
荀钦好不容易逮到温宇鹤开水房接热水的空档偷偷的遛入病房内。
床上温宁书带着氧气管,手指捏着书页,与荀钦四目相对下,顺手将手中的书本合上。
“我记得你,宇鹤的朋友是吗?”温宁书轻声,脸色苍白的他礼貌的看向荀钦浅笑。
“他们有没有和你说,你失忆的事情。”
温宁书点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勾着书页:“我的事情和你有关系吗?”
荀钦想说的话在喉咙一哽,看着温宁书连一个笑的表情都扯不出来。
“其实我不太希望你和宇鹤来往,不管你接近他有什么目的,宇鹤那边我已经旁敲侧击的说过,作为哥哥,我不想我弟弟受到任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