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事,我更是有种无法言说的懊恼。

程恩见我如此,嘴唇微微翕动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神色,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玉和又陪了我几日,这一日对我道是栖云山有事,便拜别了我与母妃,连夜赶回去了。

谁知就在第二日清晨,他就风尘仆仆地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他面上尤有倦色,却二话不说,抬手就冲我丢了个包袱。

我凭着本能地伸手一捉,猛地掷到一旁。

昨夜我听了些宫中的流言蜚语,有说太子时洵病情十分凶险,恐怕今年撑不过去了,又有说是被那明澜小世子方的,林林总总,最后越说越不像话,只说内侍省都去准备后事了!

故而此时我正心烦意乱得紧,犹如一股邪火堵在心口,根本无心与他似寻常一般打闹,难得端起了皇子架子,蹙眉斥道:“你放肆!”

玉和微微一怔,来不及答我,他快步去地上捡起了包袱,仔细地拍了拍尘土,才抬首对我微微笑道:“是玉和逾矩了,殿下莫怪。”

说着,他展开包袱,只见是一只剑匣。

我心中忽然一动,玉和仍是垂着眉眼,将那剑匣又打开来,其中躺着一柄剑,那剑初看之下朴实无华,但细细一看便觉剑身流光四溢,极有光彩。

我失声道:“山河?你……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