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呐喊道:不是的!

心中一急,竟似挣脱了周身的束缚,将这一声喊出了口。

我这一声自觉喊得震耳欲聋,但是屋内仍然寂静,我的视线一寸寸向上望去,只见那双魂牵梦萦的黑眸此刻正怔怔望着我。

我喉咙极痛,却抬不起手去触碰,只能竭力嘶哑道:“我……我听你的话。”

说完这句,喉咙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涓涓涌出来,我只觉疲惫不堪,有心与他多说几句,却再也抬不起眼帘。

我强撑着不肯闭眼,在这只剩一线的视线中,竟然看到这床帷间落了一滴雨。

那雨滴落在我的眼尾,与我的泪混在一起淌入鬓角,紧接着,一滴滴连坠而下,我看着手痒想去抓,刚动了动手指,却被那人一把握住。

在一片慌乱的脚步声与唤人声中,我听到那人缓声道:“老九……做得很好。”

回忆至此,我突然开始疑心,我意识模糊时看到的那雨,是不是……是不是……

一颗心刚悸动起来,忽觉有人拍了下我的腰身。

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开,我就已控制不住地唇角一扬,向右微微一滚,在藤椅上让出了个空儿。

谢时洵嘉奖似的在我脸上抚了一下,也在这斜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