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那一寸寸的轻吻便遍布了我的颈部,他像是不肯放过任何一处似的,又轻轻拉下我的衣襟,细细密密地吻了上胸口小腹。

这实在奇怪极了,他像是毫不怜惜,又像是小心翼翼至极。

我好不容易找回了声音,却颤得更是厉害,“对不起……”

那细吻终于停下了,他像是被什么凝固住了,却依旧只望着胸前肌肤上被他弄出来的红痕,甚至没有抬眼向我投来一瞥。

我又道:“虽、虽然你们不说,但是我也感受得到……你我之前一定有许多往事纠葛……说不定、说不定我是你的一个近侍?”

我本来想说“男宠”的,但是话到嘴边觉得这未免也太露骨,便生生转了个弯。

那双本就轻颤的眼睫此刻狠狠一抖,随后他怔怔抬起眼帘,那双湿漉漉的漆黑眸子中像是藏着千言万语,藏着难言的爱恨痴缠。

——只化作这一眼。

我轻舔了一下下唇,不安道:“可是我……我记不住了,你一定很伤心,对不起……”

他渐渐直起身子,呆立了半晌,面上渐渐露出自嘲的苦笑,他这般苦笑着,抬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这本算得爱惜的轻抚,却在流连到最后时仍像不解气般轻拧了一把。

他似好气又好笑道:“你怎么会觉得……你曾是近侍呢?”

我见他恢复了些平日模样,心中略略松了口气,便一本正经道:“我照过镜子,看模样像。”

他的最后一丝笑容敛了去,喉结一滚,又拧了一把我的脸,肃了面容道:“你以前最恨被这样说,以后不许再提了,知道了么?”

我点了点头,低头看着他为我掩上衣襟,一挑眉道:“那谁这般说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