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澜与动作截然相反的冰冷声音传了过来:“这话你说过……你忘了么?”
我浑身一僵,在他怀中费力扬起头望着他,期望他从我此刻的眼中看出真诚。
谢明澜却不想看,他低头落了一吻落在我眸上,艰涩道:“……我可以不锁着你了,还可以放你去骑马,甚至可以对你好……不好么?”
窗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
那是很大的雪,我隔着这么远,仍能透过窗缝看到鹅毛大的雪片被狂风裹挟着呼啸而过。
谢明澜似已经下定决心,现在他去解决阻碍他的最后一个困扰了。
他光是听苏喻这般说,终是放心不下,便命苏喻去带来小沅,他要亲眼看看。
不多时,苏喻去而复返,引谢明澜去看了。
屋内只剩我一个人。
这两人不约而同地都不曾再看我一眼,不知是心理有愧,还是不愿再看我摇尾乞怜的模样。
我倚着床边心想,我只有最后一点时间了。
不知道当我失去一切记忆的时候,什么才可以提醒我想起那个人。
我有心取来利器将他的名字刻在血肉中——要足够深才可以,谢明澜那人好妒,保不齐会剜掉那处皮肉呢?
可惜我木然四下环顾了许久,目之所见没有任何趁手的利器。
我终于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