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喻很少说废话,但因着我们在那一年中遇到的事情着实多,纵是他言语精炼,也讲了约有盏茶时候。
他一路讲,谢明澜的神色一路变幻,我只觉风雨欲来,可是当苏喻说到我身陷阿芙蓉之苦的时候,他怔了一阵儿,眼中竟然慢慢升起了些许茫然。
待到苏喻停了,谢明澜不知是气的还是惊的,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我在谢明澜极具威势的注视下,缓缓转过目光,对苏喻轻轻动了动唇:“你想死为什么要拉上我?”
虽说我在他口中是个死定了的意思,但我还不想现在就被他送走——晚一日死,说不定转机或奇迹就出现了呢?
苏喻在此等境地下,竟然还被我逗笑了,抿着唇垂下了头。
出乎我意料的,谢明澜再开口时,既不是勃然大怒,也不是冰冷的杀伐决断。
他只是探手抚上我的脖颈,不轻不重地禁锢在他掌中,说了一句:“阿芙蓉……那你……”
这短短几个字他说得断断续续,甚至不成句。
但是他又哑然了。
苏喻不知怎么又明白了,我看他不能能读懂我的唇语,还读得懂谢明澜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