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想了很久,摇头道:“我……一时说不清。”

“是因为他待你好么?”谢明澜仍是问道:“可是我听闻他也曾下狠手责罚过你,更何况你背上的……不也是他的杰作么?”

我更深地叹了口气,不知怎的竟然在谢明澜面前动了几分真情,道:“不会害怕……”

“什么?”

我慢慢道:“在他身边……我不会害怕……”

谢明澜凝视着我的双眸,半晌按住我的后脑,将我按在他怀中,只听得他闷闷道:“那我不打你了,你别怕我。”

我吸了口气,最终还是沉默了。

在我许久的沉默后,谢明澜一反常态的没有发怒,甚至显得有些温柔缱绻。

上朝的时辰到了,他支使我伺候他穿了衣,便离去了。

他走后,我在屋内坐了很久,仿佛灵魂被抽离了驱壳,飘飘摇摇地总也落不到地。

再后来,我沐浴后去了小厅,这次反锁上门栓,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了。

我揽着谢时洵的长明灯蜷在地上,才觉心安了许多。

刚才,是我少说了两个字。

不仅仅是“在他身边,我不会害怕”,而是“只有在他身边,我不会害怕”。

如他所说,我是一个再懦弱不过的人,我的恐惧太多了,以至于我甚至察觉不到自己在恐惧。

只有在他的身边时,我才敢将这份懦弱展露出来给他看,乞求他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