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喻低头望着手中玉佩许久,仿佛看痴了,许久才缓缓握住玉佩,涩然道:“如此,多谢殿下。”

如此这般,又过了几日,期间阿宁清涵与我来说一些事宜进展不提。

这一天,我去谢时洵屋中寻他。

他睡得很沉,似乎连发丝都没了生气。

我静坐在床边椅子上,直看着窗外的一棱光色从他的手背移到双眸,不知是不是被晃了眼,他终是渐渐醒了过来。

然而他见了我,竟然皱了皱眉。

他对我招了招手,轻声道:“过来。”

我吩咐了屋外的侍女再煎一份药来,便移到床沿上坐了,道:“嗯?”

谢时洵刚要说什么,便捂着胸口咳了一阵,再次示意我靠近一些。

直到我支着床边,俯身到他面前,他忽然抬起手,打了我一耳光。

我捂着脸,挑眉看他。

不知是他气力不继,还是收了力,疼倒是不太疼,我只是莫名,道:“好端端的,太子哥哥打我作甚?”

谢时洵缓了口气,冷淡道:“你今日眼神不寻常……反常必妖,打了再说。”

我讪讪地摸了摸后颈,道:“眼神?”

我探手取了镜子,拿在手中摩挲。

其实我一向不喜欢照镜子,只因在我眼中,除了我母妃,大多数人的相貌都是中原那般的,我自己是察觉不到自己的不同的,唯有揽镜自照时,才能觉出格格不入来,故而时日一久,我对自己的相貌也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