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像是一种猝不及防却又强自按捺的咳嗽声,不知是不是错觉使然,感觉其中竟有些痛苦之意。
睡意朦胧间,我兀自怔了怔,突然一激灵反应过来,神志尚不十分清醒,但却本能地掀被起身,然而还不等我看清,就被人又按回了被窝。
谢时洵在我眼尾落下一个轻吻,低声道:“继续睡吧。”
说罢,他便离去了。
我依言又闭上眼睛,不过心底却越发疑神疑鬼起来,只望着屋门发怔。
不多时,门被轻轻推开,只见谢时洵拢着袖进得屋来。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他见我醒着,便步到床沿坐下。
我望着他怔了半天,道:“太子哥哥……你是去喝药了么?”
谢时洵摸着我散在床上的长发,点了点头。
我道:“苦不苦?”
他又摇了摇头。
我撑着身子凑近了他,道:“药哪里有不苦的……给我尝尝么!”
谢时洵好像被我的傻气逗笑了,他伸手抚过我的脸颊,眸光闪动着,终于捏着我的下巴吻了上来。
他渡过来的滋味的确不是很苦,反而是一种类似茶的清香。
缱绻过后,谢时洵退开了些许,道:“方才收到飞鸽传书,苏喻已经启程了,约莫半个月后到此与我们会和。”
我“嗯”了一声,忽然想起一事,道:“说到苏喻……之前我和清涵提过,等我们从江南出海之后,就放他回去,太子哥哥意下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