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他们走得很早,我装睡没有去送,大约是不想看到他再次离我而去。

等马匹恢复元气,已是十日后的事了。

至于我,我眼看着苏喻的眉尖越蹙越紧,方子改了又改,终于才起了些效用。

按苏喻的意思,是希望我们再在此地多休息几日,只是我自觉好多了,又急于和谢时洵会和,执意不从,他叹了口气,也就由我了。

谢时洵与清涵回程时走的是东南方向大路,那条路绕山而行,地势平缓,只是要多费些时候,是最适合他的。

我算了算,我们若是原路返回,穿山而过,不消五日便能追上他们。

如此,便定了路线启程。

临行前一晚,我不知为何梦到了谢明澜和苏喻。

更为荒诞恶心的是,梦中,我竟然在和他二人翻云覆雨,苏喻从背后环住了我,扳着我的脸颊与他接吻,而谢明澜竟然伏在我身上凶猛动作着。

梦中的我似乎觉得苏喻更为可靠一些,一个劲儿往他怀中缩,这激怒了谢明澜,他握着我的脚踝将我从苏喻怀中拖了出去,他的双臂环过我的肩膀,将我牢牢禁锢在他身下,泄恨一般用力撞击着,就连做那事时,他的眸子都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眼中尽是恨意,他咬牙切齿道:“谢时舒,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巧不巧,我从这噩梦中惊醒时,苏喻正站在床边,一副在犹豫叫不叫我的模样,屋内已是大亮,竟是清晨了。

我发着怔,抚着额头好容易平复了气息,方觉自己竟然一直在颤抖。

苏喻也是一副怔然神情,半晌才道:“被梦魇住了?”

我敷衍地点了点头,苏喻问道:“是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