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目光又在我的喉咙上定了定,便又仔细为我盖好被子,甚至不忘掖了掖被角。

我简直被气得发晕,就在此刻,药被送了来,他走到门口取了,又坐回床边,舀起一匙轻轻吹着,不忘道:“喝了药,再外敷了药,就继续睡吧,殿下精神不错,约莫过两日就好了。”

我随口应了一声,张口被他喂入一勺。

不知道是那汤药太多,还是那汤匙太浅,感觉喝了半天都没完,我又有些昏昏欲睡起来,与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随口聊了聊。

我随口问道:“对了,你和清涵很有的聊么?怎么最近总看你俩在一起?”

苏喻道:“嗯,最近我觉得扶乩之术颇有意思,时常与清涵道长论道。”

我心道,你学扶乩清涵看星盘,你俩这怪力乱神的……以后刚好可以结个伴,走江湖给人算命,不比你给人治病挣得多?

我无甚兴趣地“哦”了一声,“对了,你之前不是问我……”我回想了半天,道:“说什么既然人的命数天定,你救不救都一样什么的,你现在想明白了没?”

苏喻垂着眼帘,吹了吹药匙,面色竟然有几分苦涩,有些斟酌着道:“只怕是越发着相了。”

我正待要问,苏喻已然收拾了空碗,留下了几瓶外敷伤药,仔细嘱咐了每一瓶的用法,甚至不忘拿着一瓶再三叮嘱道:“这一瓶,切记不要忘了涂在……涂在里面。”

我羞窘地一把夺过,拉过被子转身向内,道:“知道了!”

苏喻不再多言,安慰似的抚摸了一下我的侧脸,便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