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与他太熟,见他的神情,我的一颗心终于稍稍安了一些。

他见到我与清涵,便步了过来,温言道:“太子殿下洪福齐天,两位不必担心,幸好刀锋卡在骨中,未伤及根本,只是他底子有些薄弱,伤口愈合起来没有那么快,我已包扎好了,今晚可能会有点发热,需着人看护,以后静养即可。”

清涵的神色一下松了下来,他仔细打量着苏喻,道:“多谢这位……我该称呼温大夫还是苏公子?”

苏喻不知道为何坐到我身侧,与清涵隔着我说话:“鄙姓温,温素。不知这位……”

额角一抽一抽地作痛着,我不自觉揪着眉,将双眸埋在手掌中,不去管他俩的寒暄刺探。

他俩说了一会儿,苏喻道:“你要不要进去看看太子殿下?”

我不理他,抬头对清涵道:“他就是我之前与你说的,是从你的密道出口处救了我的那个人。他与我有私情,他连官都不做了陪我私奔至此的,我离了他就会死,你可万万不能放他走,也不能放他与外人接触。”

说罢我起身向卧室走去。

清涵在我身后道:“是吗?那你杀他作甚?”

苏喻适时接口道:“大约是因为殿下疑心我与旁人有私罢。”

我脚步顿了顿,面无表情地回望向他,见他也淡然望着我,这人……还记着金殿前我拿他和谢明澜取笑的事儿。

清涵仍是不大相信,道:“虽说不论真假……温大夫既然见了他,认得他,那就永远都不能再离开此处了……”

苏喻道:“自是应该,自是应该。”

说完,他便告说此番伤神太过,难以支撑,让人引着下去休息了。